邢冽这句话提醒了我,我准备打个洞把自己种回去。
他以后是要和小姑娘成家的,到时候就没人要我了,做人太难了,我还是回去做树吧。
“在这打坐呢?”邢冽蹲在我身边笑着问我。
我抱着双膝,换了个方向,继续我的变树计划。
打洞之前,我得把自己变回梧桐树。
“这几天怎么不说话了?”邢冽拉着我的胳膊强行把我扯到他面前,“明天我就上班去了,你又得一个星期见不到我。”
我拼命挣扎,把自己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不见就不见,等我成了树,以后都不会见到邢冽了。
我想着想着就有点难受,鼻子一酸就抽了一抽。
“怎么还哭了呢?”邢冽干脆拦腰把我给抱了起来,“是不是昨天吓着了?”
我在他的怀里乱扑腾:“你别碰我!”
邢冽把我往沙发上一扔:“大冬天的在阳台上吹冷风,感冒了。”
“我是树,”我认真对他说,“我不怕冷。”
“得了吧,”邢冽弯腰,捏捏我的脸,“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硬往我身上凑,你说你是不是冷的?”
我脸一热,瞬间没话了。
什么叫“硬往他身上凑”?我就是,我就是往他那边靠了靠而已。
“又脸红,小姑娘似的。”邢冽笑我。
“我不是小姑娘,”我打开他的手,“我知道的,你昨天在和小姑娘出去吃饭了!”
“叫你去你又不去,”邢冽坐在我身边,“现在跟我闹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