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本以为老张已经算是够毒舌的了，谁知道潘老师来了之后才叫他们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毒舌。
“你怎么还没画完？别人都画照片了你怎么还在临摹？”
没过一会儿就上课了，潘老师放下手机下来巡视的时候看见周菁菁还在画下午那张画便问道，周菁菁还有两只手没有画完，这张的手是真的有些难，她改了好几次都觉得变扭。
“我画的慢了，还有一双手就画完了”
周菁菁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潘老师怼了，她坐在位置上“奋笔疾书”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潘老师的声音她就想哭。本来她想着赶紧画完就不会被潘老师看见自己没有画完了，谁知道还是被看见了。
“动作快一点，不要磨磨唧唧的，下午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画完？那你考试就三个小时怎么办？去求监考老师让他多给你点时间？”
潘老师就像一个连珠炮一样站在周菁菁的身后发射，周菁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继续画钟意听了也是欲哭无泪，她突然有些想念老张了。
潘老师看了一会儿便坐回了他在前面的位置，“十点钟开始头部临摹，要是没有画完的话就带回去画，不要在画室里待太晚回去好好休息第二天才有精神画画。”
钟意现在就更加同情周菁菁了便小声同她说道，“要不你先画写生吧，临摹简单的可以等会再画。”
“算了我还是先画完吧，反正就一双手了。”
既然周菁菁这么说钟意便也没有再劝，随她去了。结果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周菁菁的第二张写生还没有画完，这四个小时周菁菁一共就跟钟意说了两句话，一句“几点了？”，一句“我要画不完了怎么办。”其他时间都一直在埋头苦画，感觉都要给孩子画自闭了。
钟意中途实在是觉得手举着画画太累了，跑下楼去卫生间放松了一会儿。
“张老师家里有事，给我们换了一个老师，这个老师好严厉啊哭哭”钟意在洗手台那里将手机从袖子里拿了出来默默给顾止衡发了一条消息控诉了一下潘老师的压榨。
顾止衡在家回消息就很快，“哪个老师？”
“是潘老师，学长你认识吗？”
“认识的，潘老师很厉害的，你要好好跟着他学。”
既然有顾止衡的肯定了钟意便是放心了，她其实能看出潘老师画画的很好，就是他跟老张比起来就真的是节奏太快了。上个月老张会给一个上午甚至是加上下午的时间来给他们画画，现在潘老师只给三个小时，三个半小时左右，一下就让整个班级的气氛不再散漫变得紧张起来了。
“那我去好好画画了。”钟意赶紧收起手机，她现在不敢在卫生间多待，潘老师有一会儿看不见人在位置上就会说了。
十二点下课的时候周菁菁的第二幅写生果然还是没有画完，因为潘老师强制规定十点钟就要开始临摹局部，所以写生的这张周菁菁还差一些没有画完就要去画临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