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滞留在这凡间，不论是对着周彤璎，还是对自己，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陈凡茫然。
一截香烟的火，一直燃烧到了指尖，陈凡都浑然不觉。
“我要许个愿。”莫萱握紧小手，在一家人的注视下，莫萱涨红着小脸，脸上满是是期许之色，虽然稚嫩，却又显得真诚。
陈凡在一侧微微一笑，任凭烟蒂在指尖燃烧，只是微笑的看着这一幕，如同局外人。
小莫萱认真道，“我希望妈妈更加年轻漂亮，我希望爸爸能平平安安，要是能经常给囡囡讲故事就好啦，张璐阿姨的故事总是没有爸爸讲的好听……”
“哎。”爷爷莫庭在一侧，忍不住板下脸，“囡囡，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呀？”
莫萱愣了一下，睁开眼，嘻嘻一笑，“对了，还有爷爷奶奶，一定要长寿平安哟。”不等两位老人说什么，莫萱已经用力一吹，吹灭了蜡烛。
黑暗里，是莫萱拍着手，开心的声音。
“哒”灯亮了，是陈凡打开的。
老两口在黑暗里，偷偷抹泪，被莫萱瞅见，莫萱瞪大那不解的大眼睛，忍不住道，“爷爷奶奶，你们哭什么呀，哎，还有妈妈，你怎么也哭了？”
“才没有。”周彤璎又哭又笑，这会一把抱住了莫萱，用力的。
“妈妈，妈妈这是开心呢。”
“嗯呐。”莫萱乖巧的道，“囡囡永远不要妈妈哭。”
陈凡已经转出了屋，不一会，周彤璎也就跟着出来了，庭院里看这天，繁星点点，就好似无数的萤火虫飞到了这天空，化为了这漫天的繁星。
啊，这是多么美。
“你又抽烟了。”周彤璎略带着一些小小的责备，从陈凡手中接过那几乎燃尽的烟蒂，陈凡并未抗拒，周彤璎扔掉，“嗯，你这是？”她看见陈凡眼眶的一丝晶莹，还尚未干却的痕迹。
是啊，分别的时候就要到了。
“是烟太呛人了。”陈凡冷酷道，伸手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