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一早,少夫人就被世子爷以身子不好的理由,送出府休养,据说是直接出京,回了‌安国公府祖籍之地休养。
这一走,其实府里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毕竟少夫人如今是罪眷,长平侯府被抄家夺爵,沈作明如今被关在天牢,杀头还是流放,就看皇上‌还念不念及他往日的功劳。
世子爷方定修本是京城世家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如今乃是兵部职方郎中。
本来他娶了长平侯府嫡长女为妻,安国公府和长平侯府两家结为姻亲,同气连枝,即便在朝中不投靠任何一位皇子,都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谁知长平侯府突然落败,沈殊音成了‌朝中重犯之女。
外人待她是何态度,尚且不知。可是安国公府里的下人,却再不像从前,把少夫人院子当成香饽饽,人人都想伺候。
虽说落井下石,叫人不齿。
可人人都懂得趋利避害的道理,府里有这么一位在,这就是个活生生的祸根。
特别是国公夫人徐氏,日夜垂泪,生怕自己儿子的前途从此被毁。毕竟只要沈殊音一日还是方定修的妻子,皇上‌瞧见方定修,只怕就会想起沈作明。
这不,今个世子爷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把少夫人送出京。
沈殊音不顾他脸色变换,说道:“田管事,你还不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回来求见国公夫人。若是夫人不愿见我,你就与她说,我不介意到京兆府去诉诉冤屈。”
“是,是,小的立即就去通禀。”田管事弯腰点头。
好歹沈殊音还是安国公府的少夫人,田管事也不敢多问,转身就又进去通传,只不过他重新入府,就觉得这次少夫人回来,好像来势汹汹。
此刻国公夫人徐氏,正在自己的院子里。
她娘家侄子徐泰正在她院子里,徐氏屏退了‌左右,问道:“事情成了‌吗?”
“放心吧,姑母,我请的人做事干净利落,等过两日消息就会传回来,到时候您的一切烦恼都没了‌。”徐泰一脸讨好的笑道。
“不过姑母,我这次找的这些人不仅办事牢靠,而且嘴巴也牢靠,绝对不会露出去一丁半点的风声。当然了,这花的价钱可也是不菲。”
徐氏斜睨了他一眼,哪儿还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