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
王后却突然冷笑道:“大殿下真是好本事,远在归族却对愿儿的事一清二楚!你说说,你是从哪里听说了愿儿的打算的,是谁给你传的信?在这王庭之中,你藏得可是够深的!”
王后如此说,王上听得脸色也沉了下来。若是百谨能避过他和王后的耳目,在百愿宫中安插人手,那是不是自己身边也……
“是我让人打听的,也是归族的人传回的信,王后打算怎么处置我?”归荑站在百谨身边,淡淡的开口。
王后看向归荑的目光盛满怒火,她这是笃定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
归荑淡然回望,她是王朝少神,确实不是她可以随意处置的。
“什么处置不处置的!”王上出声打破王后和归荑的针锋相对,同时脸色也好了很多,若是归族打探到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知少神为何会对愿儿的事如此上心?”王上问归荑。
归荑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不是我对百愿的事情上心,而是大殿下实在担心,为了大殿下,我这才让留在传方城的族人留心的。”
“原来如此!”王上笑着道:“不过是一场误会,你们刚回来想必一路上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归荑:“……”
是谁在他们回了王庭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宣他们来了?
顶着王后不善的眼神,归荑和百谨退了出去。但王上和王后几次三番如此,归荑心中对这夫妻二人实在是厌烦了!她实在想像不出,这些年大殿下是怎么挨过来的。
王后对百谨是处处针对,还很肆无忌惮,连掩饰都不需要了。而王上,一方面牺牲百谨的婚姻为自己换来利益,同时用他制衡王后和百愿,但另一方面,这个儿子的才华能力却又是他所忌惮的。
“荑儿,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你不必多想,我没有委屈。”归荑摇摇头,因为她受的委屈都会还回去的。
传方城,水师府。
作为总揽王朝水系事务的水师,水师府的装饰却十分低调。青砖石墙,暗红的窗棱,十分单调,但却又不失大气。但与时下传方城贵族的风气相比,水师府算得非常寒酸了。
府中并没有多少花草,只有书房门外的一棵槐树十分高大茂盛,挡住烈日,为书房留得一片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