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回,举人强娶孙连香,三尺白绫表贞洁
诗曰
豺狼虎豹都不怕,就怕人间出恶人,
阴谋诡计坏主意,哪里还有好人心。
侯先生在直隶省保定府,带着儿子侯公子,参加会试,侯公子中了状元以后侯公子中了状元以后,回到了家乡侯家峪村,侯府上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各位乡绅纷纷解囊,这一个活动收了几千两银子,原来清贫的读书人家,真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大户。但是在欢庆的宴会上,侯先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同村王姓人家没有一个来的,就因为原来侯公子曾经和王家的望门寡孙连香的关系,被孙连香的两个小叔子打的鼻青脸肿,两家的关系就闹僵了,虽然侯先生和曹夫人曾经向王家赔礼道歉,也不再追究了,但是两家的关系并没有好转,仍然是老死不相往来。
一个村子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老王的在侯家峪村也算是第二大姓了,总共得有十几家,这十几家人,没有一个在欢迎宴会上露面,说明他们还没有原谅侯家的人,在一个村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虽然是一个人在村东头,一个在村西头,但是也不免心里很难过,侯先生思来想去,在欢迎宴会结束的第天,专门找到了王家的族长王老根,特意拿了许多丰厚的礼物,缓和两家的关系,王老根这个善良的农民,特别把孙连香的公公婆婆请到了家里,给两家说说着缓和关系,孙良香的公公婆婆,本来也是善良的人,经过这么一说和,心里那套卡也就算卖过去了,还连连的恭贺侯先生。侯先生的这块心病,总算是给了结了。
侯先生心里了结了这块心病,他的儿子侯魁侯举人,那天晚上也注意到了老王家的人,一个都没有露面,他可不像侯先生宽厚待人,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整垮老王家的人,而且必须把孙连香娶到家里来,不然他就没有面子,在这个村混了,也白白的中了这个举人,但是他表面上一点都没有露痕迹,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去和王家人缓和关系,他也没有参与,也没有阻拦,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年轻美貌的小寡妇。
事情过去了大半年,侯魁侯举人,还算是老实,每天仍然是跟老父亲,不是下会儿围棋,就是讨论四书五经,孔孟之道,有关儒学的一些问题,要么就是,自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吟诗作画,练习书法,或者是在那里看书背书,还是有那么点样子的。
罗彩华把这些看在心里,自己心里那块冰也慢慢的融化了,两口子又搬到了一块儿,罗彩华白天伺候着喝茶,伺候着喝水,伺候着一日三餐,夫妻间也,如漆似胶,小日子越过越甜蜜。他们的儿子已经五六岁了,平常都是他爷爷,侯先生教孙子学习文化,这些天,作为新科举人,侯魁侯举人也经常把儿子叫到身边,帮着儿子念书,看着他写字,就给他吟诗作画,讲解一些古典的经典,和圣人的故事,侯魁的这些做法,在自己的媳妇儿罗彩华面前表现的特别的温顺,罗彩华也看在心里,喜在眉梢,真的以为,浪子回头金不换,也隔三差五的,陪着丈夫回娘家,看看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嫂子,见到侯魁以后也是满脸堆笑,殷勤备至,为罗彩华挣足了脸面。
侯家人所有的人都认为,侯魁中了举人以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现在做什么事儿都谨小慎微,可以说是对父母孝顺,对儿子慈爱,对自个的媳妇更是温柔体贴加关心,白天在人家面前,两个人琴瑟合鸣,夫唱妇随。到了晚上,侯魁仍然是甜言蜜语,施展自己床上的功夫,弄得罗彩华,芳心欲醉。
难道这个侯魁真的改了吗?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他只不过是两门派当惯了,表演的功夫上乘,完全欺骗了他的父母和妻子儿女,他对王家人怀恨在心,对孙连香仍然是不死心,天天算你的,怎么才能把这个小寡妇娶进家门。事儿也凑巧,罗彩华又怀了孕,夫妻两个人,按照规矩又分了房,像侯魁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怎么可能自己独守空房呢?他专门找来人贩子,打听原来他的两个老相好张婆子和钱婆子的下落。功夫不负苦心人,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专找什么样的人,他找来的这个人贩子,正是钱婆子的表哥,张婆子和钱婆子原来就是他经过他的手,到牛圈村当的下人,他对自个儿的表妹跟侯公子的关系也略知一二,所以双方一拍即合,侯公子花钱,把这两个人又买到了侯府,名义上是伺候罗彩华怀孕的身份,实际上成了他的地下情人。自从这两个婆子来到了侯家,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没有一天消停过。罗彩华是一个怀孕的人,他怀孕有一个特点,就是要睡觉,不管是黑天和白天,每天都得多睡几个时辰的觉,而且睡起觉来特别的死,所以也少了很多的烦恼,把自己养的是又白又胖,越过越舒心。
这两个婆子从原来就在牛圈村,难道侯先生就不认识他们吗?还真不认识,原来那个社会是有讲究的,外边的人不可能去管人家内宅的事儿,侯公子和这两个婆娘的事儿,谁能够跟侯先生说呀?都要背着他,所以侯公子的风流韵事,侯先生也是一概不知,对于这两个婆子,他也不认识,侯魁就是钻了这样一个空子,才把这两个婆子买进府的。这两个婆子也是两面派,当着外人对侯家上下的人,都很当心,生怕别人看出手脚来,她们就像偷油的耗子,偷腥的猫,只有到了深更半夜,背着所有的人,才偷偷摸摸的到侯魁的屋子里,花天酒地颠龙倒凤,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后悔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他的初心,他对小寡妇孙连香的贼心,从来就没有减少过一分一毫,只要是一有空,他就琢磨着怎么才能够把这个小寡妇变成自己屋里的人。琢磨了半天,他可是打定主意了,他知道要想让孙寡妇成为他的情人,首先得制服王家,要让王家自顾不暇,求到他们爷俩,特别是不能让他老父亲插手,只要是他们到了自己的手里,他才能够跟他们提出条件,顺理成章的把这个寡妇弄到自己的家。注意一定,他就开始行动了。爸爸
侯魁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他更是一个聪明的人,做事情以前考虑的很周密,做的事情一步一步的都想好了,而且做起来都很严密,好多事情,他都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做的,所以他在牛圈村的风流韵事,除了最开始年少无知被王夫人发觉了以外,后来他做的坏事儿,一件件,一桩桩,都做得很顺利,很严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到现在也没有暴露。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知道对孙连香不能够使用强硬的手段,巧妙的把老王家整垮,让他自然而然的倾心于自己,一步一步的实行自己的计划。
说来事情也真够巧的,孙连香的一个小叔子,跟着人家在外边卖苦力,没想到这一家人今儿犯了事儿,王家这个孙连香的小叔子王老二,偷偷摸摸的跑回了家。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王老二的风言风语,最终传到了侯公子的耳朵里,他一听心里这个乐呀,这回机会可就真来了,他的一颗报复之心膨胀起来,专门找了一个同村的实心眼儿的汉子,请他喝酒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闲聊起来,侯公子就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大辽的统治者是契丹人,对汉人采取了很多的防范措施,实行连坐制度,就是这些措施的一部分,侯魁就是利用了这一个事儿,钻了一个空子,达到了他应有的目的。,
侯魁说,“薛大哥,俗话说,有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咱们俩人是门对门,但是有一条马路隔着,你们属于西边,我们属于东边,你们的保长,可是他们王家的人,你们老薛家是咱们村人最多的,所以我们这边的保长也是姓薛的人,现在的保障制度,可是要实行连做的,我是好心的劝你呢,有什么事儿可别发了,慈善之心,妇人之仁,到时候全家族都被连坐了,那可是有冤无处申。”
薛老大,“兄弟,你可是个举人,我们薛家人口再多,也需要你们父子帮衬,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可提醒大哥点儿,大哥是一个明白的人,不会出卖你的。”
侯魁,“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人家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你跟我对门住着,咱们兄弟必须好好的交流,谁家要有什么事儿都得帮衬帮衬,我叫你来就是为了喝酒,联络联络感情,可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咱们别说这个了,我给你讲一件实事儿,你可知道我原来是在城里的,在城里有一户姓薛的人,家里可富裕了,可是他偏偏摊上了事儿,都不明白自个儿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