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叔大惊,“邢娘子不在临安!贵妃要叫她们去哪里?”
吴芍药急道,“大帅!你别听九哥胡说,哪有这封信!”
赵构故作恍然,看着吴娘子道,“孤明白了,有的人吴芍药既要让别人邢秉懿做事,还要让她老实,所以这信孤是应该赶快再写一封呢。”
刘平叔眨着眼睛看岳飞,提议道,“呃——如此说——在安康民间佩剑之事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那么岳大帅,我们先告退吧,等临安邢娘子那里有了回信,我们再定不迟。”
说着便作势起身。
吴芍药拦着不叫刘平叔和岳飞动,仍与赵九哥道,“奴家给她们刻了那么多的印,你居然还这样说奴家,奴家不做事吗?奴家不老实吗?”
刘平叔急促的数次眨眼示意岳飞,起身道,“岳大帅,殿下与吴娘子有大事要谈,我们快走!”
这次岳飞很配合,也起身了,呵呵笑着说,“好像是,那么只好先告退,”
两人走到门口,赵构唤道,“诶,诶,都别走哇——”
刘平叔拉着岳飞,头都不回的道,“要走要走,微臣看出来了,九大王有比民间佩剑更大的事要处理,臣与岳大帅可帮不上这个忙。”
赵构在座上大声朝他们道,“孤要想传承祖训,也得先稳住社稷再说,就这么办了!尹先生回来之前,刘平叔你得将此事操办起来!”
刘平叔已经走到了门外,应道,“臣遵命。”
屋中只剩下了赵构和吴芍药两人,吴芍药也起身要走,赵构拉住了问她,“王妟那些人呢,怎么都不在?”
吴芍药说,“汉中的胭脂、红花很有名,本地的女子尚且禁不住它的诱惑,何况从上京来的那些人,哪个不想被你看着更顺眼些?她们开饭前便商量好,都跟着六姐买胭脂去了。”
康王端详吴娘子,今天她穿了件银色的绣绸夹袄,一条艳蓝的裙子,腰间垂着一只香袋,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怎么看怎么觉着她最顺眼。
鬓角上还插着一朵杏黄的绢花儿,映衬着底下看不出喜怒的一张鹅蛋脸,康王不由的赞道,“孤以为娘子不需要这些东西,就已经很好看了。”
吴芍药往外挣着手道,“不,奴家也需要这些东西,若非大帅们来了奴家要跟你应付场面,我便随她们同去了。”
“信你送走了吗?”他指的那天早上随手写的信。
吴芍药说,“当天我就送出去了,一天也舍不得留着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