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使者还从来没有发自肺腹的称赞过什么人。
听到这样的称赞,此时的吴乞买忽然想到了仓皇出逃的玄宗,但毕竟面子是元妃和四王妃替他挣来的,他好像敛回了一些底气来。
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己放心的人啊。
娄室虽然骁勇,却一直都亲近大勃极烈而疏于皇帝,斯人已逝便已逝吧,他可比不上元妃让朕放心!
喝第五碗酒时,四王妃皱了两次眉,但依然喝干了,碗一放下,便有人在席上赞道,“四王妃好酒量!”
四王妃笑着看了一眼赵构,示意蒲里衍再给她倒酒,“我觉着还行呢,但余丽燕剩下的那一碗我就能再替了,自会有人替她,我就替八弟妹再喝一碗吧。”
赵构有点于心不忍,她终究是个不知情者,却一直在热心的给另两个人挡酒。
赵构道,“王妃,不然你歇一歇吧,她们剩这三碗酒让我来!”
四王妃看了看余丽燕,笑着对他说,“有人怀疑过你不是四太子手下!”
赵构喝多了,身子晃了晃。
四王妃说,“可我在晚上的大海边一见你,便没怀疑过你,那还客气什么呢?我喝多了也就是安心睡觉、安心等着船到淮河,而你今晚不能喝多,不然四太子也会怪我!”
蒲里衍在她的脸上聚了下焦,多好的人啊,朕自己都觉着卑鄙了!
吴乞买也想,这个蒲里衍、小郎君,还有那个马夫,要真是四太子的人该多好啊——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使者的称叹泛而泛之,并没明指四王妃,但吴乞买还是看出元妃的好胜心被挑逗起来了,也催促着蒲里衍给她倒酒。
蒲里衍殷勤的上前跨了一步,先给元妃倒酒。
他将元妃的酒倒满了,然后再给四王妃的碗里倒,倒满之后,却端起碗来几口就把它喝干了,有些口齿不清的对四王妃说,“王妃……无论如何,你莫怪我!”
元妃笑道,“你用了她的碗,她不怪,四太子知道了才会怪!”
四王妃听了不高兴,不能对元妃发作,而是对赵构道,“你再给我倒满酒,我喝回来便是!”
碗里又倒满了,却被余丽燕抢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