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过江来又如何?四太子再打到临安来,王柒只会过的更好,但赵氏的日子可就板上钉钉过不下去了。
王柒的祖上本来姓柴,他今日所得的一切,只不过是天道好轮回,荣华富贵本来就该是他的,带个路,报个信算个啥?
韦舅爷又在客厅里叫管家续茶,看来是要送客了。
王柒连忙进去,谦卑的为张伯英倒了七分茶,他在张伯英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针对自己的怒气,还点了点桌子,说,“有劳王管家。”
王柒说,“大帅有事自管吩咐小的,小的很乐意为大帅跑腿。”
张伯英凝睛看了王柒一眼,在杀人如麻中锤炼出来的目光里,自有一股撼人的锐利,冷嗖嗖盯得他后脊背发凉。
张伯英正眼看着他笑道,“管家不必客气,韦舅爷是陛下至亲,临安城内少有的能够直达天听的人物,舅爷手里的人我怎么好随意用!再说我有事难道不方便和舅爷说?”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王柒的小辫儿算是攥在张伯英的手里了,这便是埋在肉里的一根硬刺,王柒哪一口吃不顺当都有可能被它卡翻!
韦渊连忙道,“说的是说的是,韦某和大帅亦非外人,我们之间又怎会有隔人的事?大帅如有吩咐,王柒你要像对我那样对大帅!不可有丝毫不恭敬!否则别说大帅不干,我也不能放过你。”
王柒的脑门子上见了汗,连声称是。
张伯英没动茶,起身。
韦渊连忙站了起来,巴不得他赶紧走,嘴里还说道,“大帅你是稀客,又不常入京,有没有兴趣在鄙宅小酌几杯?”
张伯英说,“不了,潘楼的陈掌柜托了张某的妾室一件事,说近日总有无赖骚扰他的买卖,居然还要入股!买卖难道是可以强做的?本帅借着入京自然要问一问,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子,被我察出来必然不会轻饶!”
王柒吓的浑身不由的一颤,听舅爷惊讶道,“原来大帅与潘楼……哦哦我知道了,潘楼岂是一般人能够染指的,他难道不知道潘楼同张大帅和韩承宣都够的上关系?”
一边往外送客,韦渊还要客气着留客。
张伯英驻足,站在客厅的门首道,“张某想起来了!”
韦渊说大帅又想起什么了。
张伯英道,“太后有恙,陛下斋戒不便见我们,但我们做臣子的岂能无所表示?我来贵府前,贱妾章氏便提醒了我,男人们不便做的事女人可以做,她有些给太后的心意想托人送入宫去,看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