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三个儿子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道君内心的虚弱恰被秦会之及时补入,对秦会之也更加倚重和亲赖。
老官家轻声说,“准吧,会之你亲自去办这件事。”
秦会之又道,“邢娘子上次从临安请铸的建炎金银钱,我们因为年号的事一直误着,如今全面开战,花的钱多,不如就允许她只铸银钱,金钱可以等消停一下、改了年号开铸。”
秦会之与道君私处时,每句都是“我们如何”,道君又轻声说,“准吧,你去了临安正好给她传这个话。”
秦会之出行前,道君下旨,以秦桧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回府准备出行,秦会之和夫人讲他同道君的建议,王氏表示了担忧,左监军让他们打击和削弱宋国的主战势力,并设法照顾好吴乞买,怎么全都做反了。
秦会之和她说,不是做反了,而是不这么做无法迅速取得道君的信任,我就没权力、没手段去做任何事,当然也包括左监军的,你看看是不是我又做对了?
他说,世上的事情没有非黑即白一说,如果真有的话,“能叫秦某眼前发黑的事才是黑的,其他的什么事可以都是白的,又关我何事!”
赵鼎、朱胜非、吕元直、李纲都在忙碌中原地踏步,只有秦会之升的极快。
王氏说,“办太学和巩固河北的建议就是你替挞懒拟给吴乞买的,里面处处有你的痕迹,你独有的字体难道比不上李斯的飞鸟篆?挞懒拿它来要挟我们,他就还有十份别的手稿,哪一份落到赵佶手里我们都是千刀万剐。”
秦会之说,“我晓的。”
秦宰相看到刚去江北送信回来的家丁,夸奖了他两句,还说以后想要多磨炼他,这次就带着他去临安。
夫人说,“他太辛苦,冒着多少险才拿回这么重要的信来,我想让他在相府中好好的放松一下,你带别的人去。”
雁翎从江西回到建康后,并未像两人预计的那样对王氏有什么迫害举动,秦会之替道君去找她拨用钱时,雁翎还很痛快。
原来她也是敬畏富贵和高位的。
秦会之说,“权位越高麻烦就越少,请夫人放心,我离开建康你也不会有来自雁翎的麻烦了。”
王氏相信这句话,她对秦会之越发的依赖。
同时她也知道,秦府的小麻烦确实是越来越少了,但秦府越是富贵逼人,位高权重,越会被挞懒死死的盯着。
而她和秦会之万一因挞懒不高兴栽了跟头,便不是眼前发黑、再碰掉几颗牙的事了,她相信秦会之一定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