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吕元直和张德远怕人多眼杂,选择人们傍晚吃饭的时候来,康王笑着对邢秉懿说,“他们倒有口福。”
三位大员在驿馆内郑重的向康王殿下行礼,个个神色凝重。
康王请三人入座,品尝他的手艺,邢娘子,雁翎和张秾都在座,原以为这三人来了便要说议和之事,然而没有,谁都不提一个字,只问些上次分手后金州的近况。
康王对张德远道,“枢密使惹怒了太上有些不该,枢密使不是南岳大帅,面对的不是手下将佐,不过孤已替你与太上讲情,太上已点头你不必去永州了,还在枢密院。”
韩世忠最先表示高兴,对张德远道,“你看怎样?我叫你等等康王没错吧?”
张德远见雁翎和张秾也在,便绝口不说议和之事,但他从康王的第一句话中听出了希望。
他是因为抵制议和惹怒了道君,康王一到就为他复了职,意思很明白,有些话根本不必明着问,议和是不会成功的。
韩世忠不行,几杯酒下肚已然忍的不能再忍,问道,“大王,你接了议和的旨意了,就真打算议和吗?”
吕元直和张德远都给韩世忠使眼色,当着几位女子在场,递眼神儿又不敢太明晃晃的,韩世忠不察。
康王瞟了一眼雁翎,看她低着头吃饭,耳朵也支楞着呢。
他说,“治国的大事要讲规矩,孤是兵马大元帅,是亲王,怎敢不奉官家旨意!比之于战和,孤更在意上行下效,无规矩难成方圆。唐太宗玄武动刀,虽有万般无奈,但人家有雄才大略确实执政后做出了样子,孤恐怕是没人家那个能力,所以半点也不敢妄行,官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邢秉懿很配合的说,“是呀,知法犯法的事可不能做,主张最大是旨意,任何人都不能不听从,不然规矩岂不乱了,太上说议和我便赞成议和,九哥说什么我就跟着做。”
韩世忠欲言又止,被康王以神色制止,很难受。
张秾很担心江西,张伯英没违道君的旨出兵了,可是违了军纪,要脱一层皮。
康王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立刻看她,面如春花媚眼似露。
他像是对邢秉懿,也像是对她,正色道,“孤同吴娘子刚说过了,三哥为国捐躯身无后嗣,小潘诞子要过继给三哥!但我大哥也无人继承香火怎么办?”
邢娘子等人急问,“怎么办?”
康王说,“孤要奏请太上太后,临安三鱼谁先有了胎孕,将来便过继给我大哥为后,不是赵姓的,也赐给赵姓。”
张秾就笑问韩世忠,“大帅,我大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