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清脆的声音,只有她不觉,还说,“全都拉到西门外的斩将台砍了头。”
客省使急的大呼,“把这个野蹄子给我拉出去打嘴巴!”
几个男接伴和送伴在门外迟疑了一下,才掀帘子往里望,客省使被酒气熏红的脸上透着紧张和严厉,再次大呼。
他们这才进来,顺着主管的指向去皇后桌上找那个馆伴,她已目瞪口呆。
尹待檄看唐古慧儿和兀颜彤都惊住了。
他连忙伸着两手道,“慢慢,客使且慢,”
炕上的小馆伴两只手已经被捉住,又被放开了。
尹待檄说,“皇后问她话,她欺骗皇后那才该打,谋反不该杀吗?该杀有什么不能说?摄政王杀了他们不也亲自来迎皇后?我说一码归一码,再说这样大好的夜晚,客使不该因她一句话动怒,来来来老夫再陪客使喝一碗!”
唐古慧儿缓过神儿来,也道,“尹先生说的对,她没错,客使息怒。”
客省使眨着眼睛听了以后,慢慢的神色正常了,他也不想没事找事,便冲惹了祸的馆伴说,“你过来陪尹先生一碗酒,我就不追究你了。”
馆伴逃出一灾,连忙从那边爬到尹先生身边敬酒,把这边的人换到那边去。
席散,尹待檄和唐古慧儿、兀颜彤、两个统制官坐到了一起。
皇后一句话竟然问出了天大的情况,康王在楚州送她们时肯定没料到这事,要不就不会一句话也没提。
但是有一点确定无疑了,宗干不可能乐见吴乞买回来了。
兀颜彤担心,五百人去上京会不会踏入完颜宗干、宗维设好的圈套儿,你别看此时又是酒又是肉,骗到上京翻脸还不容易。
唐古慧儿呆呆的说,“上京不是去年我离开的上京了,尹先生,我说你们和兀颜彤别入城了,趁夜都去胡里改,去助她寻找家人吧。”
兀颜彤说,“那你一个人怎么办?”
唐古慧儿道,“我惦念娘家人,也只有上京可去,不然还能去哪儿。”
兀颜彤,“要你不和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