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从中午到晚上都没什么动静,别以为韦太妃进大内是去压服事儿的,也许最想大理寺出事儿的人就是韦太妃!
也许她早就想做一做韦太后了。
胡少伋委婉的说,也许有些人正等着渊圣和他的兄弟们自污呢,事儿只要从大理寺传扬出来,我们这些人也就不得不噤口了——还有什么理由拥戴渊圣!”
“吴娘子拜姐妹,本官的夫人也去了大小鱼庄,胡大人你知道,不去不好啊。”
胡少伋说无妨碍,我夫人也去了,回来后向老夫详述了鱼庄盛况,这才更令老夫担心,武人要坐大呀。
“我听说伏牛山本来可以速战速决,诸位想一想——三万人的斩获!足可使金军元气大伤想战也不能战了,堪称定国之战!陛下居然不急着将它收入囊中,真有点耐人寻味,胡部台你怎么看此事?”
胡少伋说,战事一天不了结,别说我们这些拿笔竿子的插不上话,难道太上和渊圣就有发言的机会?
我想诸位都看出来了吧,金军多久没有大动作了?
眼下金宋之间是和?是战?取决于谁?
也许陛下一句话便可以有天下太平,可是,“老朽看他是不会轻易言和的,要言和也须等着他站稳了脚根。”
有人嘀咕说,他这是要文武齐下呀,吴娘子在临安替他紧拉中岳、东岳和西岳的家里人,他在建康有几分的精力是为了战事?听说他拉着朱胜非和叶少蕴两个文臣,带着一班子人不停的搞神秘。
胡少伋叹了口气说,“太祖定下的百年国策怕是要变了!而你我除了清谈却无力回天。自唐末藩镇割据,武人是老大天是老二,天底下自太祖以前,你看他乱的!都放不下一张茶桌儿了,老夫每一想到此处,便忧国,忧民,忧社稷,连茶都喝不下去了!”
他抿了一口茶,放了茶盏,痛心疾首的说道,“老朽只怕陛下年轻气盛一味的恃武妄动,局面早晚超出他的控制,岂不悔之晚矣!愚翁兄你看呢?”
程愚翁说,“并非老夫不恭敬,陛下的韩州之行便有恃武妄动之嫌,很侥幸他居然成功了,眼下人人只顾着振奋谁敢说个不字?你看连刘平叔都不像刘平叔了,这才令人担忧——唉!”
胡少伋连连的点头,称赞程愚翁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才真叫人后怕!万一这些人去韩州一个都回不来,叫我们凭着半壁江山,还能指望何人?”
程愚翁一拍大腿说,“与其坐等局面走到那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去,我们做事也不能再这么半遮半挡了!那将让我们成为历史的罪人!”
有两个釜底抽薪的计策,就看看先用哪一个为好。
第一个:陛下敢安心在外边折腾,因为家里有个吴娘子一直支持他这么搞。
程愚翁说,眼下大局面对我朝有利,此时不定内政更待何时?陛下的后宫是该尽快定一定名份了,这是礼法大事,一旦提出必无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