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叔对他道,“牛将军是气话,你须大度一些。”
看得出完颜宗弼一时间过不了河,很可能他的船不够,一条小船渡平常的两匹马可能只需要一趟,渡他的铁浮图得两趟,单是那些护具都得一个来回。可能金兀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希望宋军冒进,在淮河北边和他决战。
岳飞和牛皋偏偏不信邪,每次各派七八百轻骑兵分头过去,有机会占点便宜就走,没便宜也是骚扰。
那些铁浮图的重装不可能一直压在马身上,马受不了,要用到铁浮图时,都是临时披挂好了,打一两次冲锋还得卸了甲让马休息。
南岸两支人马专挑不该去的时候跑过去,常常弄得金营手忙脚乱,宋军人少,退回来也很方便,刘平叔在八公山上见了,忍不住频频点头。
中午,金军顶着烈日拔营,往北方而去。
牛皋和岳飞的人不走,营地一丝未动,戚方的人试着往外走,都被截了回来。
刘平叔安慰戚方说,“兴许他们在等张制置使,我们也等一等吧,等张伯英到了,他那里一接,我这里一送,你也就平安归队了。”
两天时间,戚方得知张伯英的本部人马连江还没过来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再去求见刘平叔,亲兵回复说刘大帅正在润色送临安的捷报。
第三天才见到了刘制置使,戚方说,“大帅,看来卑将是等不到张伯英了,卑将情愿带着我的人马转投大帅。”
刘平叔不答应,这么做明显不合情理,张伯英遣着你来助刘某,事情办完了我拉住你不让走,那像什么话!
刘某也是一位堂堂的制置使,与张伯英同起同坐,手下更不缺人马,行事怎能像两个统制那样小家子气?
再说两家的兵也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刘某担心他们到了一起不好带。
戚方下定了决心,对刘平叔道,“大帅,卑将家里有一小女今年十七了,兵荒马乱的一直未有聘定,卑将视之为掌上明珠,人也看得过去,大帅世之英雄,世家名门,如蒙大帅不弃,卑将情愿将小女送予大帅铺床叠被。”
刘平叔说,“不好吧……本帅有夫人。”
戚方说,“大帅你先看看如何?再说卑将也不是让女儿来欺夫人的位置,只求大帅收留下她,卑将也就有了倚靠。”
刘平叔总算点了头,等人领来了往刘平叔的帅案前一站,格外清新脱俗着动人,刘制置使立刻便动心了。
择日不如撞日,眼下就是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