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敌人察觉了,随时聚兵在辽河下游一掐……
只能说陛下将船往河里开,开开开出甜头来了。
吴芍药道,“陛下打捞那些旗子和军衣,恐怕就有这个打算。”
皇帝道,“正是,朕想带这些东西回临安仿制出来,再征召数百健儿乔装成金军,深入敌穴前去救人,没想到连老天都有感应,立刻将机会送上来了!”
吴娘子道,“这样的机会只有陛下敢抓。”
赵构道,“机会不会有第二次,因而还有最最重要的一条,完颜宗弼绝对想不到朕敢带着这么点人去韩州。此次不成功,便再也没有下次!”
无论谁抢了这么多的好东西,恐怕都要先送回家一趟。
赵构道,“因而朕能断定,他带着久困之疲兵,又有失利的沮丧、失金的懊恼,身上的伤痛,路上的阻碍,走起来必然要慢了我不止一步!”
吴娘子,“而我们精力充盈,目的明确,昼夜兼程,这么多的先机一起摆在了陛下的面前,简直称的上是千载难逢——但是,”
赵构道,“但机会稍纵即逝,朕若回建康一趟,恐怕就要在后悔中活一辈子。”
吴芍药道,“奴家一直以为太上和渊圣他们仍在上京呢,那我们此时无论如何也去不了上京,谁知那些人已经被迁到了韩州,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他拿过地图展开让她看,“如果我们行动隐秘迅捷,不惊动辽阳、沈州和咸州各自的一千守军,或是能骗过他们,船是不是可以直接经岔河开到韩州去?”
短短的功夫过去后,桌边的话题已经不再是去不去韩州,而是在说此行的有利、和不利之处了。
岳云这才插话,他也仔细看地图,说道,“一城才一千来人,真没什么可怕,三座城又不是正好在辽河边,离着河都还有几十里远呢,它们平稳的日子过久了,绝不会料到是我们。”
“哼!一见是四太子的船到了界内,他们恐怕还要抢着来献殷勤!”
岳云道,“发现是我们时,注定又是一个措手不及,怕他何来!”
吴芍药笑道,“一把破斧子而已,离着还几十里远呢,他们在城头上怎么会看出来是不是四太子的斧子。”
听得出,她此时也就默认了这个方案,语调儿居然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