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也一同席地坐下来,赵构看了看,嗯,稳当多了,等雷声稍住才道,“船工说的没错啊,”
“九哥——”吴芍药终于不高兴了。
“但朕何时怕过什么忌讳!忌讳都是讲给别人的!忌讳到了朕的手里便是杀手锏!王妟,你便做头一班!”他对船工道,“护灯一事交由女侍卫们做,你们只须尽力给朕使好船!”
女子们获得了胜利,王妟和扈三娘立刻排班。
赵构道,“但只有这一个手段也不成,毕竟灯火在甲板上还是有些矮了,背风的地方不敞亮,敞亮的地方不背风——朕还有个提议,”
“陛下,是什么主意?”
“吼!吼的要有劲道,朕看这个事儿不好软绵绵的了,女侍卫安心护灯吧!”
王妟还得点上备用的灯笼、准备雨具、再找个妥贴点的地方,等她准备好了,苍劲浑厚的船工号子已经从半敞的舷窗里飘了出来。
不远处的一艘楼船上是御营司的人,马统领急吼吼的吩咐,“快快,选五十个嗓门儿透亮的,给老子坐到船甲板上去唱!”
他侧耳听,左舷是号子,右舷方向很近的地方也有歌声传来,仿佛以前听过:
“故园排虏宴胡马踏燕云,北望黄河咽何方是故人,汉唐仁义气刀剑匹夫恩,忘耻非男儿蹉跎又一春……”
舱中只剩下了两人,吴娘子由衷地说道,“九哥真有你的,这真是个好主意!只要长着耳朵的都不会走丢了,还将士气一下子鼓动起来了。”
赵构舒服地往木床上一靠,侧着耳朵对她道,“你再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