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够了!再罗索,小心朕连你也划并到哪里去!”
御医已五十多岁,兵荒马乱的,他这么大年纪从大名府追随皇帝到扬州,再从扬州过江追随到临安来。
没个拧性脾气估计也到不了这儿,心说陛下我有什么法子,“陛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你叫什么?”
“回陛下,小臣张烛,汾州平遥人,政和六年时已在太医院供职!”有点视死如归的架势。
当着这么多人,赵构瞧着张烛半晌未说话。心说也行,叫吕元直和赵鼎他们瞧一瞧朕的艰难也好,不要以为朕整天什么正经事都没有。
政和六年时朕刚十岁,而眼前这个御医那时也就四十岁不到,还算壮年。
皇帝没气了,情急之下,自己忽然想到个方子。
没钱也得办事情,不能叫吴芍药着急,而且这个方子正是早上时,吴芍药的一句话提醒的他。
皇帝脸色慢慢缓和下来,提醒他道,“眼下快到四月中旬,吴婉仪早上对朕说,南苑那一大片桑树长得很好,北方桑树大约六月才结葚,临安是不是要早呢?”
御医张烛眨了眨眼睛,猛然神采飞扬起来,兴奋地道,“陛下圣明呀,小臣来时明明看到了那么一大片桑树!”
韦舅爷不解的问,“这才片刻,怎么你已经有法子了?”
御医道,“回韦舅爷,这法子可不算下官想的,是陛下想的。”
赵鼎很奇怪,请求道,“陛下,能否给微臣讲解一番?”
赵构不能得意,人在没钱的情况下总得保持点矜持,“朕亦是一知半解,就请张御医讲讲吧。”
张烛说道,“韦舅爷,桑葚味甘,性寒,能补益肝肾养血滋阴,此果聪耳、明目、安魂、镇魄。常食可医阴虚阳亢引起的眩晕。其制法亦简单,取桑葚水煎取汁,置陶锅内熬成膏,加蜂蜜调匀,”
赵构道,“每次食一到两匙,又省钱又办事。”
“不会吧,陛下,”吕元直眼睛都直了。
话虽是太医说出来的,但一开始是皇帝提醒他的,而那一刻前这个御医还一筹莫展,说什么“无米之炊”,那时若有办法又岂会与皇帝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