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阿瑶的缘故，李洛阳特意给府里所有人放了一个晚上的假。无需考虑身份，无需顾忌地位，今夜痛快畅饮，不醉不归。
阿瑶很久没这样高兴，看着平日里身披铠甲的将士们换上寻常装扮，每一个都英气逼人，心情好得很，亲自到院中安排。
将士们齐聚一堂时，蔡书意不请自来。
阿瑶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从前种种，原来都是李洛阳安排的。心中对李洛阳的感激又增加了几分。
忙招呼月明在丞相旁边加一张桌子，请银剪刀先生上座。
蔡书意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过去。经过阿瑶身边时，特意放慢脚步，彬彬有礼，“曹二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阿瑶笑着回，“之前的事情多有麻烦蔡先生，阿瑶感激不尽。”
蔡书意心满意足，抬脚迈步。他身后跟着的侍童，阿瑶记得，正是那日引自己入内的小书童，便让蒋青山带他下去，和将士们坐在一起。
那侍童年方十二，满脸稚嫩，行为举止却沉稳得体，阿瑶不由得另眼相待。
这边月明已经备好了桌椅，笑脸迎候着蔡书意。
蔡书意瞅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问了句，“你就是元夏那小子相中的姑娘？”
月明红着脸点头，“蔡先生见笑了。”
“元夏倒是挺有福气的，娶了个如花似玉又心灵手巧的媳妇。”
李洛阳在一旁笑他，“所以啊，你也要抓紧。”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将人家姑娘养在府里，就是不提结婚的事。”蔡书意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曹阿瑶一眼。
李洛阳端着酒杯，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阿瑶。
月色朦胧，夜风习习，阿瑶一袭白衣，娇小可爱，站在人群中，吩咐府里下人们摆酒设宴。举手投足规矩有礼，游刃有余，活脱脱当家主母的样子。像极了江南沈家的当家主母，阿瑶的外祖母。
李洛阳收回视线，“你也知道的，我不想让阿瑶做李家的媳妇。”
蔡书意举起桌上酒杯，二人隔空对饮一杯。这些年，虽然他们暗中也做了不少准备，但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着前朝后宫，还需要长远谋划。